响动。
“哐当——”
生锈的铁门被人推开,寒风从大门处灌入,原本就寒意十足的仓库,此时又生生的降了几度。
来人关好门,接着壁灯昏暗的光线,摸到开关,仓库的大灯也被打开,空旷的仓库被明亮的灯光充斥满。
不缓不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在一定距离的时候戛然而止,似乎终于发现了仓库还有另外一个人:“宇哥?”
付宇裹了裹大衣,半跪在地上,伸手在床底捞出另外一只袜子,起身坐回床上,一边穿着袜子,一边头也不抬的说:“这大清早的,你怎么跑来了?”
等付宇两只袜子都穿好了,也没有等到萌新的回答,付宇踩着脱鞋半倚在墙上,目光落在张晨聪脸上:“因为周延吉死了?”
周延吉是自杀的。
半瓶安眠药,安安静静的死在出屋子里。
临死前立了遗嘱,交代了遗产分割,也在长达几页的信纸中,交代了启山灭口案的作案全过程。
字里行间,忏悔的意味不多,认命的意义倒是更浓些。
张晨聪抿了抿嘴,算是默认了。
“有句古话怎么说呢,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付宇难得昨晚一夜无梦,眯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