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渝都第一人民医院停车场,张成琨下了自己刚在租车行租的一辆奥迪a8,锁好车门后往医院门口行去。
到得大厅,张成琨掏出手机,拨通了欧阳飞给他的,他妹妹欧静妍的手机号。
没错,欧阳飞实际姓欧名阳飞,并非复姓欧阳。
“喂,哪位?”手机听筒中很快传来一个清丽,此时却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显然声音的主人刚刚哭过。
“是静妍妹妹吗?我是大飞的老战友,受他所托,来看看伯父。”张成琨的声音很温和,很沉厚,让人闻之心安,有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
医院住院部肾内科病房。
病房中本有两张病床,不过此时只有其中一张病床躺着人,是一名看上去六十岁左右的男人,实际上,他今年刚满五十。
他两眼无神,皮肤发黑,满头花白的头发几乎快要掉光,这是长期透析的后遗症。
原本强壮的身躯已经变得干瘦松垮,本来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此时却眼窝深陷,颧骨凸出,左手背上插着滞留针,这个男人,正是欧阳飞的父亲,欧华民。
此刻他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空洞的双眼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口中喃喃低语着什么。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