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南星的意识中,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样安稳的一觉,他的侄子赵京墨曾经开解过他:“人生最后一死,想要怎么睡就怎么睡,灵魂飘荡,横着睡大街也行,掉在皇城正中央也妥,反正灵魂悠悠荡荡,在哪里都是个安稳。所以生前少睡些,醒着些,权当抓紧时间享福了。”
这套说辞,连赵京墨自己都没有被说服,反倒是说服了赵南星。
但是这一回,他出乎意料的,一口气睡了三天,且十分的安稳。那根直中他心脉的银针他当然也看到了,眨眼的功夫,不但和络央对视了,同时还来得及轻轻的在心里叹一口气,那口气很小,就好像自己内心憋了很久很久的委屈和心事,都被那个小小的银针一戳,给破功了。
也幸亏,他还没来得及对着这些“陌生人”倾诉吐露一番,他就陷入了昏迷。
他仿佛死了,又仿佛没有。
但是如果没有死,他又怎么会在梦里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完了属于赵南星的前半生呢?
好奇怪啊,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再见到那个少年的自己。
他梦到自己从小出生的皇城,那个时候父皇和母后都还在,大燕国还不叫南燕,年幼的自己对于隔着颂雁江的两国时不时的小打小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