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个男人,那个被她称为主人的男人,似乎从没有一天慌张过,甚至冒霜觉得,即便是哪天这个大屋子着了大火,那个男人也会在火中淡然的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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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霜想到这里就想笑,无论时隔多少的岁月,所以她笑起来:“真是.....真是想看到那个人脸上出现破碎的样子......他的脸,实在是太平静了,像一滩死掉的水,我们部落的女孩子,遇到这样的水,是会远离的,或者,就要往里面丢石头,看看里面是不是住着鬼。”
冒霜说话的语调很轻,可是脸上的笑意却只浮于表面,甚至随着思绪的逐渐深入,她的脸上不自觉得浮现出癫狂之色。
那种恨极的表情和令人发毛的言语,无一不透漏出冒霜恨透了那个主人,若是那个主人当真是南燕的权贵,那么南燕亡国,或许宋国的兵士不会苛待,但是冒霜等那些当年被收入府中的“奴妾”就不一定会多么平和了。
顾悦行道:“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冒霜露出遗憾之色,“等我冲进去的时候,主人已经殉国了,他那样冷血的一个人,对自己都是冷血的,我还记得,当他决定要殉国的时候,他的大夫人也决定跟随,可是那些小老婆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