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自己撑伞的赵南星说:“我对你的乳母的生平没有兴趣。其实你一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你就说你的乳母年轻时候上了媒婆的当,之后也同样让别人上一次当。”
赵南星说:“一句话的事情,扯了那么许多,而且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正题,你讲你家乳母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想要告诉我,一件同样的事情在不同人的眼里看来,就是不同的作为,仅此而已。”
李奎笑笑:“你说得对,我好像很容易,把话扯得很远,你一定很烦的。”
倒也不会,赵南星心想,我遇到的人,好像总是有这个毛病。
李奎继续道:“包括你,也是一样,你,赵南星,在很多人眼里,也有不同的样子,恨你的说你杀伐决断,残忍无情;惧你的,说你贪恋权贵不肯放权于新帝;爱你的说你一生为国为民耗费心血大公无私......而我,却觉得你总是斤斤计较。好像这天下没有你计较不了的东西。”
赵南星继续沉默,他心想:“你总算是要说道正题了。”
他耐着性子等李奎说下去。
河水的下降位眼看着就快到了当时计算好的一寸水位,一寸之后,周围的官兵就要丢下填满了泥沙的沙袋堵住入水口,然后派人潜入下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