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停了下来。
“姑娘,铺子到了。”车夫喊。
“青夕,你随便整一件男装来,然后把这件给当了,看看能换多少钱,快去。”崔蓁推搡青夕下车。
待青夕下去,她用手指勾了一个角,闲着性子窥看此刻的街巷。
正植午后,此处再往东是迎祥池。
初夏时节,沿岸皆为垂柳,莲叶遮蔽,依稀还能看到桥亭台榭此起彼伏。
前些时日清明,去那里烧香的百姓摩肩接踵,刘松远本提议图画院相识的都去进一进香,但崔蓁没跟着去看热闹。
再过去往西,便是清风楼。
听闻清风楼最适合夏月乘凉,且其主推的“玉髓”酒极为醇香,她暗下思索,有机会定要唤上沈徵他们一起去。
崔蓁这番细细盘索计划着,视线又回到街巷间。
身着各色衣衫的郎君娘子,像是街巷间各种彩种绽放的花朵,但她眼睛忽而一亮。
从人群间缓缓穿梭过来的,竟是阿古拉驾着车,那车里坐着的应当是沈徵了。
沈徵的车从来不快,甚至与行人的走路速度相近。
崔蓁有些急迫地想探头打招呼,才稍稍躬起身,脑袋便顶上了车顶。
疼得她一把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