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也并不充分。
跟着她更为恼怒,胸口嗜咬的小虫子似乎又多了几只。
“没为什么。”崔蓁停下拨动毛笔的手指,缩回衣袖里,眼睛盯着纸上的那一滴正不断氤氲的墨点挤出一句话。
“你说什么?”崔成怒问。
“我没说什么。”崔蓁满不在乎地低声回了一句。
她的余光已然能看到檐廊下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
手指不自知地攒紧。
“好,好,我教训不了你了是吧。”崔成转身,从方桌上拿过戒尺。
“伸出手来。”他冷声斥道。
士流的画学生都出身富贵,那戒尺于课上也不过是摆设,绝不会落到学生们身上。
可如今竟逼得崔成动用起戒尺,却是图画院开院以来,士流的独一人。
何况,崔蓁又是个女儿家。
坐在前头的郭恕坐立不安地朝着崔蓁使眼色,小声提醒着:“且求饶吧,崔蓁,别犟了。”
但崔蓁却毫无理他,像是强着脾气直愣愣把手伸了出去。
量指阔的戒尺是用两块乌木组成,一仰一俯,四边有镂面,长有七寸,饶是高高举起,就足以震慑威胁学生们。
戒尺落下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