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从沈徵手上拿过那药瓶。
“阿徵……不对。”崔蓁摇了摇头,不能叫的太亲切了,要是人家女朋友听到后该生气了。
“沈郎君,我自己来吧。”崔蓁站起身,独留沈徵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僵在原地不动。
方才···方才……她唤他的是···沈郎君吗?
“沈郎君”
他竟从未如此刻般讨厌过这个称呼。
她一定是很生气,才对他生疏至此。
此刻的惴惴不安,比方才更要强烈,强烈到甚至让他害怕。
站着的崔蓁丝毫没意识到沈徵的情绪有变,她正陷入在另一个自我问题的纠结中。
阿徵明明和小女友走了,怎么知道她挨打了呢?
又如何做到还能随身带着药?
她见那还蹲在地上的圆溜溜脑袋,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奇心不能太重,别影响人家感情了。
“崔蓁,你没事吧。”远处刘松远的声音把二人各自翻飞的思绪堵住。
“你门怎么也过来了?”崔蓁见刘松远也行色急切,身后跟着的夏椿更是满脸愁云。
“你那神嚎鬼哭的,整个图画院都听到了,要是我们再听不到,那真的是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