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再看白遥遥一眼,便垂首拿着草鞋,往马厩深处走回去了。
白遥遥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儿,捂住脖子,两眼含泪跑走了。
山光远往回走了几步,就瞧见白瑶瑶刚刚非要硬塞给他的帕子,被他刚刚一脚踩进了泥里。
他弯下腰,捡起来。
连着帕子上的一团泥巴,抬手扔出了院墙。
言昳回到她的阁房内,看着屋里的镜子的碎渣都已经被收好了,桌上的西洋镜被更换了新的。摆放首饰的奁盒还在原处,芳喜为首的几个丫鬟大气也不敢出的立在那儿。
仿佛是等着她检查奁盒,清点归还的簪钗首饰。
她却不。
言昳看也没看她们,往光线更好的南侧屋走,踩着小软凳上了榻,摘了头上的帘簪,仍随手往地毯上一扔。
屋里空气更凝滞。
言昳没说话,托腮摆弄桌上新插的花瓶,随手掐掉了一朵蔫垂了头的花株。
芳喜屏息,衣领边出了一圈汗。只觉得是二小姐嫣红可爱的指甲,像要掐断她的脖子。
言昳却道:“轻竹,给我几口温茶漱漱口,大奶奶那儿的八宝茶太甜了,我怕坏了牙。”
轻竹捡起帘簪,扔进了屋内的杂物盒里,听见言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