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口音。”
四天前。算算时间,恰好对得上。
是她吗?
裴寂看着她,她比方才安静了许多,软软地靠在他胸前闭着眼睛,似乎要睡着的模样,想来那解药已经起效,克制了她体内的毒。
可她娇嫩的嘴唇依旧含着他的拇指,偶尔一动,像是温存吮吸一般,带起他一阵阵不由自主的颤抖。
沈青葙,云州案。
裴寂屏着呼吸,抽走了拇指。
却又下意识地攥了拳,将拇指紧贴着手心,牢牢藏好。
他将她半躺半靠地放在车厢中,盖好绯衣,撩起车帘钻了出去,郭锻连忙递上一件外袍给他披上,裴寂翻身上马,沉声道:“连夜赶往云州,明天一早进城!”
二更时分,一行人在距离云州五十里处一个破庙里落脚,佛前的琉璃灯摇摇晃晃地照着,裴寂合衣睡在干草上,在乱梦中苦苦挣扎。
依旧是安邑坊的大街,龙首渠的一条支流从坊墙下缓缓流过,她握着匕首的柄,毫不留恋地对他说:“裴寂,自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他怔怔地问她:“沈青葙,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只是松了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不远处一辆七宝香车,车边等着个男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