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拢好头发,打开了门。
裴寂跟着起身,就见她迈步向外,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越走越快,男袍的下摆被步履带得乍开乍合,像盛放的花朵,裴寂望着她的背影,低声向卫士吩咐:“跟上去,不得有任何差池!”
客栈中。
韦策一夜没睡,红着一双眼睛在房中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她一夜未归,他几次去云州馆驿寻她,都被卫士挡在门外,韦策明知道不对,却又不敢深想,只盼着是有什么突发事件缠住了她,让她暂时没法回来。
“郎君,”阿婵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奴做了羊肉馎饦和煎饼,郎君用些吧。”
鼻端嗅到肉汤和油脂的气味,韦策一阵发呕,忍着不适说道:“我不饿,拿下去吧。”
“郎君昨晚就没吃饭,”阿婵近前一步,忧心忡忡,“好歹吃点吧,就算再担心小娘子,也要保重身体才好。”
“策哥。”门外突然传来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
韦策一阵惊喜,还没答话先已经跑了出去,沈青葙就站在门外看他,眼中带着晦涩不明的情绪,声音低哑:“策哥。”
韦策欢喜地奔过去,笑道:“青妹,你可算来了!”
走到近前,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