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潜,但沈家登记在册的人犯中,并没有这个名字,找到她,也许能让沈潜面圣时说实话。”裴寂低声道,“如今还能腾出多少人手?”
“不到四十个。”黄绰道。
“都随我去牢房。”裴寂目光沉沉,“今夜只怕,有一场恶斗。”
这一夜,牢房里的灯火早早熄灭,无数人在沉默中攻入牢门,又在沉默中变成尸体,沈白洛自始至终昏迷不醒,也就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他的性命,又有多少人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天光微亮之时,裴寂回到云州驿。
越过警戒的卫士,裴寂推开房门,入眼看见沈青葙蜷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坐在短榻的一角,沉沉睡着。
天光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一抹淡淡的灰影子,清艳的眉眼被散乱的黑发遮住,唯有紧抱双臂的姿态,无声地流露着脆弱。
怜惜丝丝缕缕漫上心头,裴寂慢慢走过去,拥住了她。
怀中人乍然惊醒,明眸中清光一闪,在看清他的一刹那,重又回归了黯淡。
裴寂将怀中人拥得更紧些,低声道:“天亮了。”
沈青葙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提醒她,该过去,与韦策做个了断了。
再开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