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你的阿婵,你知道她的身世么?”
沈青葙从这两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里,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关联,心绪越来越乱:“阿婵是我八岁那年,阿婆送给我的婢子,裴……郎君,是出了什么事么?”
他的回答却全不相干:“我在家中行三。”
沈青葙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没有明说的意图,他大约是不喜欢她叫他裴郎君,他要她叫他,三郎。
一时间连耳尖都涨得通红,嗫嚅着,许久不能喊出口。
沉默之中,只听见窸窸窣窣不知名的声音,很快,额上一暖,裴寂拿着一方沾湿了的帕子,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汗。
帕子经过之处,黏湿的汗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清凉,可那方帕子很快到了脖颈处,沿着下颌擦过时,沈青葙一个激灵,按住了他的手。
“我自己来。”她声音喑哑着,窘迫不堪。
裴寂拿开了她的手,没有说话,那方帕子继续向下,沈青葙急急去抓,带出了哭音:“别!”
帕子并没有停,沈青葙知道他在等什么,哽咽着叫了声:“三郎……”
这两个字一旦出口,就像是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被无情地撕开,沈青葙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牙齿打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