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炮衣随着湖风轻掀微摆,想来人站了许久,肩头已湿了一片,可他恍若未觉。
一口凉气钻进喉咙,她攥着伞柄的手微微发抖。就这样立在雨中,进也不是,退也不行,被冻住了一样。
“妙意,”男子回转半个身子,“你过来。”
他的声音好听,像此刻的微雨清润,却又让人觉不到一点儿的暖。
“阿,阿兄。”沈妙意不会想到,费尽心思来了镜湖,等着她的竟是殷铮。
半湿的牡丹绣鞋像是粘在了石砖上,人一动不动。
“这么晚了,”殷铮伸了手出亭外,细长的手指接着落下雨水,余光中是静默站立的女儿家,“妙意来这里做什么?”
沈妙意抿了抿唇角,思绪凌乱如雨,他这是特意来抓她?
“与人有约?”殷铮甩了手上的水,一条水痕遂落在干燥的刻花地砖上。
四周静得只剩下雨声。
沈妙意不知怎样回答,于殷铮,她是有些怕的。他不准她出门,可又不赶走她们……三个月了,她着实受不了侯府的阴郁沉闷,像个牢笼。
依旧擎着花伞,视线中出现了男人袍角,腰间束带坠下一枚莲花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阿兄,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