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数,早就活够了。还留在县衙,就是为了看冯裕堂这个县丞能做到几时。我希望能给薛家报仇,但我做不到,我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你。”
叶明煜张大嘴巴,乍然从这个不善言辞的老妇人嘴里说出这么大一段话,委实令人吃惊。而她说的话里,却又让人感怀。
姜梨静静的看着她,半晌,伸手握住哑婆的手:“谢谢您。”
年轻饱满的手和苍老干枯的手叠在一起,却像是给老人重新注入了生机。哑婆的眼睛变得很亮,她说的很慢,却一字一句很是清楚。
“冯裕堂他们,换掉了县衙里的所有人。薛大人下狱,他的手下们不服,被关起来。有一个挣扎的厉害的小黑,被他们杀死了。剩下的人冯裕堂害怕杀得太多生事,便将他们送到东山的矿道里,给人挖矿。”
“东山矿道?”姜梨惊讶,“那不是一座早已废弃的矿山吗?”
哑婆看了她一眼:“难得你也知道。”
叶明煜插嘴:“那矿山是什么?桐乡还有矿山?”
哑婆叹息一声:“矿山的事,很少有人知道,到了年轻的一辈,别说是外地人,就是桐乡本地人,也不晓得桐乡还有座矿山。几十年前,有人在桐乡东山里挖到了金子,旁人说是金矿,便上报了朝廷。朝廷派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