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两人见面次数便少了,黄思妍看着瘦了些,但气度却愈发沉稳雍容了。她知道宋云桑在看自己,却只是自顾自沏着茶:“我还好,你也还好,客套话便省了,我和你说说现下的情况。”
“你爹爹下狱,是因为闽浙暴民造反了。”
宋云桑一惊:“因为开海之事?”
茶水稳稳倾倒入杯,黄思妍缓声道:“对。你爹爹是户部尚书,开海禁、行商贸之事,是他和太子力主推行的。当初皇上也是听到能收许多赋税,这才动了心。结果实行三年,非但没收到税赋,还引来了倭寇作乱,民不聊生,现下更是终成动乱。”
宋云桑替爹爹委屈:“可是,新政推行,总会遇到困难阻碍。我爹爹一心为国为民……”
黄思妍放下茶壶:“闽浙府员上奏时,提到流民传唱的歌谣中,暗指你爹爹收受商人贿赂,才会力主开海。皇上阅后大怒,将你爹爹下昭狱,又将太子召去训斥。”她顿了顿:“随后,太子与惠妃私会勾奸,被皇上撞见。皇上杀了惠妃,软禁太子,废太子监国之位。”
宋云桑:“!!”
一番话自黄思妍口中平淡说出,却是让宋云桑大惊失色。若说闽浙出了事她还有所预料,后面这一段太子与宫妃有染,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