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些累了,直起身来,同她论起了正事,直截了当地问道,“撞进凉亭的那人是你吧。”
低沉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
未待姜漓回答,周恒又说道,“你在浣衣局当差,朕这里是含熏殿。”
这回周恒给她留了足够的时间回答。
姜漓跪在地上的身子,一动不动,今夜的罪她并没有想过能蒙混过去。
能弄出这般大的动静,皇上不惜出动了整个敬事房搜宫寻人,她也早料到了,她在凉亭里的那一躲,定是被发现了,高沾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没当着大伙儿面揭穿她的罪行,但她瞒不过皇上。
她是浣衣局的宫女,而她躲的是含熏殿,单是两道门槛的禁宵,她便无从解释。
“奴婢不敢欺瞒陛下,是奴婢不甘拘泥于宫中凄苦生活,生了私心想要出逃。”姜漓认了罪,额头伏地等着他降罚。
半晌,却是等来了周恒轻轻地一声,“你起来。”
姜漓怔了怔。
许是太过于错愕,姜漓眸子里的惊愕尚未来得及敛去,便直直地落在了周恒的脸上。
在那黑漆漆的凉亭子里,姜漓瞧见的也就只是一身黑色大氅,和那双绣了金丝线的筒靴,适才她那一抬头,顶多也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