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去,姜漓忙望了一眼门前,却没见到高沾,只好又上前伺候周恒脱靴。
姜漓跪坐在他跟前,这回那头上再也不是一头素发。
那白玉簪子插在了上面。
倒是学乖了。
周恒瞧着她微微露出的一点额头,自行蹭了旁边的便鞋,起身往浴池走去。
姜漓立在身后,又往门口看了一眼。
正巧周恒回头,扫了她一眼,直接灭了她希望,“留下。”
待一切收拾妥当,姜漓同往日上夜一般,只留了一盏微弱的灯放在稍间,朦胧的光线溢进来,瞧得模模糊糊。
周恒依旧坐在床沿上等她。
姜漓并非头一夜与他同榻,可今夜却不一样,她已经是他后宫里的嫔妃,无论发生什么何事,都合乎常理。
且今夜那床榻上,只有一床锦被。
姜漓躺上去,闭上眼睛,不敢去动那被褥,床前的落幕却是迟迟不落,身边的人也没有动静,正忐忑时,周恒道,“不必再合衣。”
以前她陪|睡,随时都得起来伺候,皆是合衣躺下。
姜漓绷直了身子,没动。
周恒也没动。
僵持了一瞬,姜漓终是坐起了身,伸手去解那蝴蝶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