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处伤痕都能被如此遮掩。
她的目光从肩头移到肋骨下,纤细好看的左手从右肩抚下去,慢慢抚触着后背上最大的那道疤痕。
许蔓离开之后父亲一直郁郁寡欢。
他性格温和儒雅,鲜少出现发狂失控的情况。
只有那一次。
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神志不清又哭又闹,她围着他团团转,他一时失手,将整个破酒瓶砸碎在她后背上。
很久没想起,此刻回忆突然袭来,那种痛还清晰无比。
陶夭颤抖的手指忍不住紧握起,塞进嘴里,她咬着咯咯作响的一只拳,终于克制不住,慢慢蹲下身去。
滚烫的泪珠一滴滴砸在地砖上。
“陶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