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这一幕。
陶夭咬着唇坐在床上,程牧站在床边,俯身帮她脱裤子。
他个子太高,这个动作显得别扭又刺眼,违和得很,就好像一向傲然睥睨的君王,突然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弯下他挺直的脊梁,在服侍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程先生!”
张珍怀着复杂的情绪开口唤。
“出去。”
程牧将陶夭的牛仔裤扔在地毯上,“谁让你进来的?”
张珍一愣,很快回神,一脸恭敬谦卑地回答说,“我就想问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有事我会叫你。”
“哦。”
张珍点点头,笑着退了出去。
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又抬眸看了一眼,暗暗咬紧了唇。
昨晚最后闹那么大动静,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事她当然知道了,却始终不敢相信。直觉告诉她,陶夭心里根本没有程先生。一向高高在上的程先生却那样占有了她。
枕巾上都是汗渍,四下都充斥着那种味道,鲜血和污渍杂糅在一起,以至于,床单被罩完全没办法清洗。
张珍下意识又握紧了手指。
海棠园里突然住进来的这个姑娘,让她非常非常厌恶排斥。
心里没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