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喜欢,她在九岁以前很喜欢画画,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倒腾爸爸买给她的简笔画册和水彩笔、铅笔那些东西。
爸爸病逝,她当然没条件画画了,念了初中,她喜欢做几何题。
后来呢?
她没权利喜欢什么东西了,最难的时候,活着就行了。
其实没什么放不下的。
这个城市,并没有特别放不下的东西。
这个圈子,也没有。
阳台窗户没关严,冷风吹来,她整个人更清醒了一些。
陶夭抱着肩膀打了一个喷嚏。
“砰!”房门被踹开的声音突然传来。
陶夭愣神后转身进去,对上一脸阴云大步进来的男人。
他很高,只穿着一身黑西装,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冷飕飕的寒气,偏偏,最冷的是他的脸色。
莫名地,让她心生一丝胆怯。
陶夭抿紧了唇,垂下视线,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程牧看着她,不说话。
他目光太让人有压迫感,陶夭站在他面前很不舒服,想了想,又道:“对不起,好像又给你惹麻烦了,我……”
她咬着唇,有些说不下去。
应该结束了吧,他没必要特地跑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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