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你当我是个摆设吗?”
他声音并不温柔,里面的意思却让陶夭沉默了一下。
要不是因为关心她,他何必大晚上跑过来?
陶夭心里的怨怒渐渐地平息了许多,抿着唇去看窗外的景物,半晌,声音低低说:“一巴掌而已。”
她这十多年,挨的巴掌还少吗?
程牧定睛看着她,拉过她一只手握在手中,冷笑:“那你就记着,今天往后,没人能在你脸上挥巴掌。”
他手掌大而干燥,包裹着她的手,暖而有力,让她忽然就说不出话来。
陶夭神色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说:“你别对我这么好。”
程牧一愣,半晌,突然手腕一抬扯着她坐到了他腿上,薄唇在她耳边轻轻摩挲,低声问:“怎么,晓得有男人的好处了?”
徐东还在前面开车呢。
陶夭不自在地躲着他的唇,垂下头去。
程牧抱着她换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抬手摸她脸,又问:“疼吗?”
“不怎么疼。”
程牧手臂微微收紧,没说话了。
——
九点半,车子到了霍宅。
程牧牵着陶夭刚下车,便有高大健壮的男人快步迎了出来,礼貌地笑着问:“程先生,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