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眼泪掉了下来。
程牧一愣,好气又好笑,扯了张纸巾帮她擦眼泪,声音低低说:“又不是小孩子,还怕这些?车祸而已,没事。”
他声音温和迁就,明显完全没有多想。
尤可人和凤奕只觉得提着的一口气突然又松了,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心情一言难尽。
按着陶夭的性子,能和一个男生谈两年实在不容易。
她重情,忘掉初恋应该也很难。
苏瑾年在她心里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和意义,不是后面任何一个男人能替代抹杀掉的。
存在就是存在,不能当做没有。
程牧眼下还一无所知。
尤可人莫名地觉得紧张,一只手从桌上伸过去,握紧了陶夭的手,笑着说:“下雨呢,现场看上去肯定恐怖了。没事没事,别看就好了,轻松点啊,夭夭,轻松点。”
她手上使了力道,拉回了陶夭的思绪。
陶夭看着她,眼眸里写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
她觉得自己已经快忘掉苏瑾年了。可偏偏,看见他受伤痛苦还是会觉得心脏纠扯着疼。
先前所有事好像都不重要,他受伤了,一切顿时显得无足轻重。
他在自我放逐。
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