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不敢说话,快步上楼,开了三楼主卧门。
程牧随后上去。
他进了房间也没开灯,目光扫过各处,只觉得四下都是那人残留的气息和痕迹。
她在地毯上跪坐过,在落地窗前静立过,在门口被他亲吻过,光脚去过衣帽间换衣服……
她在浴室里红过脸,也在这张床上哭过好些次。
那丫头啊,别人对她一丁点疼宠爱护,她便会流露出那种茫然甚至不知所措的神色,让他每每看见,全无脾气。
她今天才过了十九岁生日,她已经为他怀了一个孩子。
心口有些饱涨的情绪,让人窒息。
那一晚,尤可人说:“她还小呢,万一出事,对她身体伤害很大。”
他是有些恼怒的。
出事怎么了,他养不起孩子还是要不起她?
念及她身体不适,到底心疼,专程开车去接,一进门,却听到了苏瑾年絮絮叨叨那些话,以及她颤动的单薄的肩头。
他将她拖拽起来,大力地掐着她的胳膊,抬手推了她一次,最后,拎着她衣领,甩手将她扔进沙发里。
他们俩那个孩子,那时候,正在从她身体里慢慢流逝。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