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这是个什么状况,耳听着呼啸的风雨声,只觉得一时间两人又命悬一线了。
程牧托着她,明显地加快了动作。
最终,他将她推到了一处稍微平缓一些,草木茂密的坡上去。
雨急风大,泥土都松软起来,也就有些草木挡着,能勉强地支撑一会她的身子,却撑不了多久。
陶夭转个身就往上爬。
程牧看见她手脚并用动作飞快,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两手一撑,半个身子蹭上坡。
伤口扯出一阵痛。
他抬眸看见陶夭还在往上爬,骤然停了思绪,一只手撑着她单脚,给她使了一把力。
小丫头还挺争气,很快爬了上去,转个身趴下朝他看。
程牧看着她的样子,不知怎地,想起了夜里湿淋淋逃窜的小老鼠。
“手给我啊。”陶夭催他。
“你拉不动我。”程牧话音落地,三两下自己上了坡,拥紧她,坐在了泥地上。
“现在怎么办?”陶夭问。
雨越下越大了,风声也很急,这一会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枪响,不知道安全了没有。
四下里都是果树。
树枝被雨水冲刷着,花香混合着泥土香,窜入鼻尖。
他们俩浑身湿透,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