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他说,拉过他手臂,血腥味和湿淋淋的潮气一起扑面而来,房子里黑呼呼的,她只依稀间能看到他的伤口。
血肉模糊了一片。
陶夭深呼吸一口,掀起自己的t恤下摆,一低头咬了上去。
“你干嘛?”边上传来程牧低沉的问话。
“伤口在流血,得绑起来吧?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程牧:“……”
他轻哼一声,吩咐说:“脱我衬衫。”
他开车的时候没穿西装,上身只单穿了一件衬衫,此刻脱下来,可就没什么衣服了。
陶夭怕他感冒,一时间踌躇起来。
“你扯一条布顶什么用?要不将t恤脱下来?”
陶夭:“……”
她咬着唇抬手摸过去,从他颈间第一颗纽扣开始,小心地脱他衣服。
程牧有些粗重的呼吸声撩拨着她。
她心里又压了一块大石头,脱到他伤口那一块的时候,牙关都紧紧地咬了起来,难受得很。
这一晚前半夜,好像很短暂,又好像很漫长。
卡车过来的时候,他一个甩尾将自己留在危险的那一面,那一刻,她以为两人要葬身车底了。
车子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飞了出去。
树林里横冲直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