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和程牧在最后面。
她肋下、腰部和大腿都应该伤着了,刚才婉拒了刘舟以后自己撑着尚且能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眼下到了程牧跟前,却觉得有点疼痛难忍。
程牧自然不可能让她走,打横抱起了她。
一行十几个人,天又大亮着。
他胳膊上伤也才好。
陶夭落在他怀里整个人都不自在,红着脸说:“你放我下来,扶着我就行了,这样好扎眼。”
程牧反倒收紧左臂,低头说:“乖乖的,听话。”
这五个字简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陶夭扑腾的动作顿时停了,对上他视线,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里缓缓淌过。
相处的久了,这人越发温柔体贴,和最初简直天壤之别。
陶夭咬紧了唇,低声问:“你胳膊没事吗?”
“全好了。”程牧温声说。
陶夭怕他强撑,思量了一下,又执拗地问:“确定全好了,我勉强可以自己走。”
“嗯。”程牧笑,“勉强可以自己走?说起来还不是想我抱?想要抱就别再乱动,费劲。”他一本正经地板起脸,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神色间带着一抹嫌弃,含笑的眸子却泄露了情绪。
陶夭抬手臂圈住了他脖子,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