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再多余的,无法勉强了。
这一点,程牧心知肚明。
余光瞥见黎管家付了钱,他心情复杂地出了理发店。
——
监狱,单人房。
陶夭披散着齐肩的头发,趴在床边写。
原本应该坐在椅子上趴在桌上写,可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在争分夺秒地画画+写,睡眠很少。同时,为了补充营养,基本上一有空闲就拼命地吃东西,以至于总觉得肚子疼。
趴在床边可以缓解这种疼。
十指翻飞地敲着键盘,听着那种响声在耳边回荡,在看着屏幕上一行行字迹,她又总会忍不住流下泪。
不想哭,却很难忍住。
字字句句都是他们的故事,脑海里总会想到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写着写着,眼泪就忍不住了。
她已经觉得非常庆幸了。
盛荣将她关在这里后找了别人专门看管,中年狱警瞧着盛荣对她不错便温和了许多,送饭送东西的时候偶尔都会说几句话。也幸好,从他一点简单的汉语里,他知道他有一个喜欢漫画又在学中文的高中生女儿。
该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吗?
上天帮她打开了这么一扇小小的窗户,肯定有他的善意在里面,她得争分夺秒,还得将漫画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