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一眼程牧安稳的睡颜,心里又觉得安慰。他看着二少长大,这孩子的性情小时候便看得出,桀骜冷漠,哪能想到,他有这样一天呢,因为一个姑娘,整个人改变成眼下这么温和安然的样子。
前夫人在天之灵都能安息了。
跟着奔忙了些日子,黎管家收回目光和思绪,将薄毯往上拉了一点,定下心闭目养神。
陶夭平复了一下心情,靠在了男人肩头。
前后左右一众人都因为多日劳累睡了过去,气氛安静极了,她靠了一会,却越发清醒,想去洗手间。
程牧还在睡,她小心翼翼地去掰他手指,谁曾想,他手指还没掰开呢,人突然醒了过来,看着她直愣愣喊:“夭夭!”
这一声突兀极了,将周围好些人突然惊醒了。
陶夭脸颊一热,低声说:“你做梦啦?我在呢,想去洗手间而已。”
程牧浓黑的眼眸盯着她看,好一会,他微微松手,指尖轻颤着,摸上她发红的脸颊。
陶夭一把捉住他的手,她将脸颊压在他手心蹭。
程牧笑了,解开安全带,起身说:“走吧,我陪你去。”
陶夭:“……”
几步距离而已,这人未免有些太夸张了。
不过,这种时候,讲究这些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