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营生,跑商的跑商,运货的运货,受了点欺辱,只需拿出金**官的证明顺带忍辱负重一下,便能过了。
鹤唳原本一路骑马疾奔,但随着人越来越多,西安越来越近,也意识到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她终究还是要融入人群,而宋人中现在鲜少还有能单人匹马在大街上走动的,太过注目,走不出五米得被沿途的金兵搜十回身。
考虑到卖马都有可能引起注意,她果断弃了马,只身上路,遇到商队时便蒙混其中,实在没办法便昼伏夜出,终于在十天后到了西安。
这时候,长安已经不是长安了,叫西安了。
鹤唳出乎意料的惆怅起来,她在这块地方做的任务,按时间跨度来讲是真的有一千多年了,每一次看到这里,都是另一番面貌,仿佛连这片土地都在提醒她,她已经离现代越来越近了。
离凡凡也越来越远了。
每踏上一次这个土地,她都会想起那个小男孩,不管经历多少,最终最放不下的终究还是她的秦始皇。
她的,秦始皇。
现在的长安进出都要检查,她到的是南面的朱雀门,从那些守城的金兵的态度上来看,盘查很是严谨,但她远远观察了一下发现那点翻检程度对她来说和没有也差不多,便很放心的前去进城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