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宁此人,妙就妙在她做事的悄无声息无色无味,她甚至不给婉柔一个划清界限的机会,她猜不透她的每一个笑与表情,这使得婉柔更觉一种挫败。
她似绵里针,也像冰山莲,看似平易近人,却内涵孤绝。
这种不甘的情绪使得她在这日送完早膳后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选择了戳破那层玻璃纸,一睹内里真容。
她瞧见了自己端来的八宝碧粳粥被放置在一边,被阿宁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碗寻常白粥所取代,而小菜,也变成两蝶普普通通的家常之菜。
阿宁守在一边,突然凑到暴君耳边也不知说了句什么,后者突然将手里的银勺狠狠一扔,皱足了眉眼厉声呵斥了句什么,阿宁却只是浅浅一笑。
婉柔突然由身至心狠狠震颤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阿宁这暗地里开火灶的行为,却是因着萧怀雪那一皱眉。
她见过无数次萧怀雪的皱眉,可那无一不是狠厉地,决绝的,带着肃杀一切的走投无路之感。
却不是像现在这般寻常的,只是‘气愤’甚至是‘恼羞’的皱眉。
他虽然语气凶横张牙舞爪,可却如同被人剔了锋利指尖一般丝毫没有威慑力,那甚至是一种为了掩饰尴尬的外衣。
他这一皱眉明明是为了置气,却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