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尚且是安全的,被人押送到最角落里的一间牢房,门锁落,她也正式入了天牢。
除却糟糕的气味与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环境,这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她素来对此也无甚要求。
人落魄至此,若是再无谓的悲天悯人挑三拣四,只会越发不待见自己,索性沉下心来,好好思考一番对策,也当是给自己寻一个假期。
虽然这旅馆的环境委实极差。
“喂!新来的! ”
这一把粗哑的嗓子将她吵醒,原是日落西山,狱官们例行公事送餐来了,一个早已发黄的馒头,一碗弥漫着酸臭味的白粥便是今夜她的晚膳。
阿宁便走过去拿那些东西,其他房间的人也依次开始用食,在她面前的狱官头上戴了一顶很大的帽子,将他眉眼悉数遮盖。
“姑姑。”那嗓音恢复了正常,用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话语透露了身份。
是韩七。
阿宁对班悬此次办事的速度略微有些吃惊,不想她刚送入天牢,韩七已经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阿宁看了看四周,啃了啃那发馊的馒头,道: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是。” 韩七如是说道,他突然粗暴地踢了踢阿宁的牢门,嘴里骂骂咧咧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