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我们起来说。”
“不……不,”女侍泪流成河:“求殿下饶婢一命,婢……婢还不想死啊!”
“……”
上玉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求生意志瞬间就被眼泪冲垮了,“罢了罢了,我不逼你,咱们就这么待着,等通知下来吧。”
女侍仍呜咽不止。
上玉有些头疼,“好姊姊,你可否出去哭?我贯不爱这么吵闹的。”
女侍掩袖,擦了擦涕泪,道了声是,便转身小步出去了。
以手支额,两指下意识地敲击着妆台桌面,上玉昏昏然一个哈欠,又强自打起精神,溜到宫墙边的小洞上,往外一瞧,金甲禁军像两坨守门神,远远地站在紫徽宫前的大直道上。
好罢。
横竖是难逃了,她索性回去,再睡一觉。
醒来,已是未正时分。
窗外日头稍斜,和风飒飒。
仿佛一直等着她似的,古朴庄严的垂花门此时缓缓开启,墨蓝的朝服,掐丝的玉冠,月白的云靴,从垂花门后踏着日光迤逦而来。
故人重逢?还是……冤家路窄。
上玉看着迎面走来的这张脸,越过她不曾经历的韶华岁月,与十岁、十四岁时认识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