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华阴候身边近身伺候的黄钟。
    黄钟亦认得她,拱手道:“公主。”
    上玉轻颔首:“劳驾,华阴候可在?”
    “侯爷……正在静养,”他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奴斗胆,敢问公主此来是……”
    “今日他未去青羊斋,学师托我送几本书来。”上玉想了想,不如直接交给黄钟,免去了与那人相见。
    黄钟看来也有此意,上玉正要递书过去,门内似乎有人说了句什么,他偏头去听,随及缓缓将门打开:“公主请。”
    这是让她进去的意思?
    上玉稍蹙了蹙眉,两度重生,一时也不知该用何面目面对那人,总之不可再交心,她深吸口气,对身后的鹞子道:“好姊姊在此处等我罢。”
    鹞子很好的表现出一个为主人命是从的奴仆操守,简短地应了声是,便随辇车退在一旁。
    上玉跟着黄钟进去。
    一座青砖偏殿,一方内庭,翘起的飞檐上连一只螭吻都无。
    黄钟带着她走入庭中,春日东栏,栽满了纤白胜雪的梨花,树干足有二人高,风吹摇曳,芳蕊压枝。
    层层叠叠的梨花影下,仍是那衫月白轻袍,广袖及地,任漫漫尘埃攀爬,一顶竹制斗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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