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故意板起脸:“绯绯,不许这样子。”
于是她咯咯地笑,嬢嬢也笑。
她不知道如嬢嬢这般美人有着怎样的过去,义父一概不提,嬢嬢自己也从没讲过,只依稀提起她有一个亲生的儿子,但肯定不是义父的,义父生不出孩子。
义父对嬢嬢不好,虽然是他名义上的“夫人”,其实活得如同最下等的仆婢,上玉永远不会忘记,十岁那年,嬢嬢抱着她哭得那么伤心,那是唯一一次,此后纵然被没入掖庭,也再没有出现过。
绣目中早已水泽满溢,却没有一滴落下来的,上玉在矮榻前跪下,探手,有些小心地触摸妇人置于身前的手,暖意,一下淌进了左胸。
“嬢嬢,”她喊道。
“嬢嬢。”
“我要走了。”
“你不要害怕。”
上玉的脸有些白,嘴唇却红得鲜妍,她用妇人的手触了触自己的脸:“你放心,我们……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你等着绯绯,等我回来,我们一定可以离开。”
“那时候,就咱们两个人,咱们两个人一起……或者你想找你的儿子,那……那也可以……”
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嗓顿止,过了好一会儿,才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