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后生,你的本事真叫吾刮目相看。”
男子将空茶杯举起,漫不经心地翻转,却并未接这一句,而是反问道:“老师生气了?”
“因为学生缺席了老师的课?”
主人家闻言,哈哈一笑:“莫非吾在你眼中,就是个小气之人?”
“自然不是。”
“后生,你也不必来这些虚的,”主人家捻须,朗面带着些许不赞同:“吾此生,交友也罢、为师也罢,讲得都是一个机缘,你若愿来听吾的课,自然最好;若不愿,亦无妨。”
“要知道一个拿薪俸的老匹夫是不会在乎的,哈哈——”话毕,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又伸向脚边的白棉团子。
对面人见他如此童稚之态,不由也笑了:“老师与昔年学生初见时,除却容貌稍有折损,其余皆是一般无二。”
主人家:“后生,你会不会说话,何为容貌稍有折损?吾这些年来一直勤于保养,便是眉间的细纹也未多出一根。”
话毕,眯起眼仔细瞧了瞧:“吾看你倒是比昔年相视时长大了不少。”顿了顿,又道:“胆子亦大了不少,当日勤谨恭敬,如今竟也学会顽笑起老师来。”
男子抿唇,放下茶杯,伸展广袖行了一礼:“老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