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叶摇摆,白衣男子从树后走了出来,偏头拂去了落在衣襟上的花叶。
酆不须曲膝而坐,神色未变:“都听到了罢?”
男子笑了笑,并未答话。
倒是老师看了他一眼,放下杯子道:“这女娃儿倒是个有心的,只是……”他想起方才上玉吃茶时那极力克制的表情,便觉好笑。
遂又道:“女娃儿真性真情,此一路你与她同去丹熙,或可照拂一二。”
杏树下,男子垂袖而立,状若思索。
酆不须笑叹:“瞧你这牛鼻子朝天的模样,既如此,方才为何故意留下茶杯,叫那女娃儿瞧见?”
“你是料定了人家猜不到是你,想看看人家的反应?”言毕,不由得腹诽一句: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慢着,”老师一颗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你这后生向来别扭,莫非是对那女娃儿……”
真是愈说愈离谱。
男子薄唇微弯,于颊上推出一个长而浅的小窝,在老师晶亮的目光下,缓缓开口:“不过昔年一面之缘罢了。”
一面之缘,连故人都称不上。虚无如人生过客,过隙白驹。
……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