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肩背上,有些微微的痒意,但此时,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二人用绢布覆住肩背,朝几株将枯的胡杨树快速走去。
身后,是将士的喊叫,刀枪的碰撞,掩在布下,仿佛已经离得很远。
上玉突然顿了一下。
“怎么了?”
“鹞子。”她喃喃,回头不见战场,只有漠黄的绢帛。
男子沉静道:“殿下要回去救她吗?”他的嗓音依旧温润,语气仍旧平淡,却夹杂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蔑意。
只有傻子会回去救人。
他们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上玉咬紧唇,明白不能在此多做停留,脚步又重新动了起来。
男子见她模样,忽然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其实公主何须在意?那名女侍……”
“始终留不得。”
“不是么?”
上玉闻言一震:“你……”
他不说话了,宽大的绢布被胡风吹得烈烈作响,男人一手抓住上下两个角,二人终于躲进了一株高挺的胡杨木后头,旁边是一些极耐热的灌木,尚带着些许绿意。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下,上玉禁不住剧烈地喘息,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他们不会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