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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荒谬?
惶惶不知所措,明知道不该想的,明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何况第二世那样的嫌隙,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甚至可耻地想,
如果他能在她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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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春日出行的马车少有如此装饰,车厢璧上围着极厚的石青绸布,里头先铺了一层厚厚的绒,再加盖一层舒软的丝绸,四角上点着熏香,亦做暖炉之用,云烟嫋嫋,隔出了一个与外头胡风卷地全然不同的世界。
上玉有些吃力地睁开了眼。
旁边有个人靠了过来:“殿下,殿下,您醒了?”
“你……”绣目突然睁大,“你是……鹞子?”
“是,是婢。谢天谢地,您没事儿了,”女侍脸上漫起重逢后的喜悦,似悲似喜,半哭半笑。
上玉一时理不清头绪,“你……我……怎么回事?”
她扶她起身:“婢与丹熙军队奉命到漠中找您,见您昏倒在一匹马上,这才将您救了回来。”
“你?丹熙军队……”
“慢着,”上玉忽而垂睫:“你,你没有?”
鹞子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是黄钟大人救了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