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花突然绽放,干涸了一季的泉水忽然奔流,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可这一笑却极悠然,似乎对他来说,窗外的春景远远胜过日渐衰败的身体。
是的,胜过。
黄钟眼里掩饰不住的忧心:“主子不可如此,您身体本就不好,昨日又为瑾珏公主挡刀……您明知……”越到后面越是支吾。
华阴候掩唇咳了两声,转而看向他,眸光温和:“你想说什么?”
黄钟:“奴大不敬,主子不该对瑾珏公主这般好,她……她不过是个……”
“是什么?”
“……不过是个掖庭出身的罪臣之女。”
“哦,”男子声嗓有些凉,他半垂着颈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一声轻笑:“你觉得,我对她好?”
“……”
“她养父齐淮因何获罪,你可还记得?”
黄钟眼色微动,榻上人笑吟吟地靠着等他,他道:“奴记得。”
齐淮,当年昌宁皇帝跟前的红人,独掌整个西内司礼监的大詹事大总管,人称‘太微宫千岁’。此人相貌阴柔,一头白发,为人狠毒残忍,见利忘义,两手亦染遍血腥。
他幼年入宫,膝下无子,直到中年养育一女,不知是何处得来的孩子,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