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门后现出一个身穿黑衫的高大人影,虬髯披发,双手套环,竟是教授御车的老师——祈白。
他微低着头,几步上前,拱手道:“侯爷。”
华阴候笑着摆了摆手,道:“有疾在身,今日我便这样接待你了。”
“侯爷说哪里话,”祈白立时回道,想了想,又道:“侯爷可是旧疾又犯了,不若让小人为侯爷号一号脉。”
“你于医理颇为精通,自然可。”男子拉开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其上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
祈白拱手,顺势在榻边坐下,二指搭脉细细诊断。
黄钟亦在一旁等待。
约片刻钟,他收回手,尚未说话,两道粗眉却蹙得死紧,看上去有几分滑稽,华阴候不禁莞尔:“如何?”
“……”
黄钟:“请先生明言。”
祈白扬起头,看了黄钟一眼,再看向榻上笑吟吟的人,略微诡异的异色双瞳中闪动着自若的神色,对自己的病,他早已知晓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心内一声大叹,他道:“侯爷是胎里的病根,应以细心调养为要,切不可操之过急。”
黄钟:“先生可有妙法?”
他略一思索:“小人可为侯爷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