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孤刚至此地,只是听韩大人粗讲了些概况。若这样都能论断决策,朝廷每年又何必指派那么多文武官员前往各地任命,众人稳坐朝堂,就着下面传上来的折子七嘴八舌商议一番不就够了?”
韩唯唇线紧抿,喉头因干涩不自主的咽了一下。
他讲了这么多,到头来被他随口定为“粗讲”,好得很。
侍童煮好了茶,正要提来,太子竟亲自探身捞过茶壶,给韩唯斟满一盏。
韩唯敛去眸色中的暗冷,躬身扶盏,“有劳殿下。”
太子态度亲和,顺手给自己也斟满,浅笑道:“韩大人深受父皇器重,虽眼下受挫,但必有其他部署,你那些谦辞,孤可不听。”
三言两语,又给韩唯堵回来,仿佛他再推脱,就都是刻意的谦辞,故意不愿说罢了。
居下位者,本就容易被套入被动境地,吃亏在所难免。
韩唯眼帘微垂,故作决绝:“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臣以为,这些三教九流固执蛮横,不妨直接出兵强力镇压,扫清障碍,以助统筹大计。”
话音未落,太子竟嗤的一声笑出来。
他坐姿闲适,不似往昔那般注重仪态身正背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