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来的,怨不得别人。”
沈初婳低着头,眼圈微红。
裴焕单手支在桌边,俯视着她。
沈初婳侧抬脸瞧过他又低下去,极小声道,“你今儿不能上榻。”
她就没见过这么邋遢的男人。
裴焕覷起眼,“你倒真会把自己往高处抬。”
沈初婳伸出来手指头,点一下他的袖口又点一下领口道,“都结垢了。”
裴焕循着她指的地方看了看,确实脏了,他直起身往小间去,掉下话道,“送衣裳进来。”
沈初婳抿了抿嘴,想着总不能让他打赤膊出来,到时他趁机来事,倒霉的还是她,套件衣裳要安全。
于是她从柜里翻出来亵衣,拖着脚走进小间里,推门刚跨过脚,只见着里边情形她一下呆在原地。
裴焕是侧对着她的,他裸着上半身,肌肤在昏黄火光的映照下透出蜜色,身躯也挺拔健壮,只手臂就能看到结实的肌肉盘亘,看着就觉得凶。
他的肩膀宽阔,左肩处有一道疤,瞧裂痕即知当时伤的有多重。
新帝遭翼王暗杀时,曾差点被刺死,是他替了那一剑,自此便得天子宠信,谁都知道这事,谁都艳羡他,只叹他时来运转,却无人可怜他是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