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是我府上的老妈妈,做事有分寸,她给你挑人,你却不念她好意,反倒诸多不愿,我清楚你不喜欢她,但你怕是忘了,我让你在这里不是享福的,你想指使人除非哪天我昏了头又中了你的招。”
沈初婳枯坐着,良晌梦呓般道,“我不欠你的。”
裴焕寒着脸笑,“你能欠谁的,你只记着别人待你不好,从没想过自己造下的孽,你对自己倒是格外的好。”
谁还会对自己不好,严以待人宽以律己虽说不是什么好话,但多数人确实如此。
沈初婳搅着粥,一口都吃不下去,她忽的将勺丢桌子上,起身就往里间走。
裴焕张手攥住她的腕子,阴沉着声道,“没人惯你的小姐脾气,坐下来把粥喝了。”
沈初婳心底透凉,她不在沈家,这里的人不会纵着她,她跟自己说了数次要忍,可还是难受憋屈。
她坐回到桌边,拿起勺默默吃着粥。
裴焕看她老实了,慢声道,“今儿天不错,将好得空,我带你去十甲街逛逛。”
沈初婳只喝粥,并不答话。
裴焕冷视着她,“装聋作哑?”
沈初婳喝完最后一口粥,低声道,“好。”
裴焕瞥过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