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话里话外,已然对其十分不满。
沉默中,张尚书再次上前:“就算没有大都督之请,秦氏谋逆,秦相为避嫌也该查上一查;再说当年秦女只有十三岁,先帝生生提了她做监察御史,本就惹了朝中上下议论……”
李驭涛怒道:“张瑞涂!她走到今天,一步一步靠的都是自己!你忘了当初你险些被全家下狱,是谁……”
皇帝突然开口打断:“工部尚书李驭涛。”
李驭涛深吸一口气,叩首。
“你很会说话啊,”他似有还无地叹了一声:“朕记得你是文泰四十年的庶吉士?你学问不错,从今而后,便回家继续进学去吧。”
轻飘飘一句话,一部尚书便就此成了白身。
他身后仍有许多人想要跪下请命,皇帝却挥了挥手,内侍尖锐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宣秦氏女秦桥上殿!”
大殿尽头,一个身穿正红官服的女人稳稳走来。
她身形纤细,峨眉淡扫,滚金边的鹤衣收束出一把纤腰,路过李驭涛时俯身在他手肘上托了一把,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她一抬眼,群臣退避,不论是敌对方还是己方,都下意识地向她点头为礼——
那是被秦相碾压了三年后培养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