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都不知道乱了几回了……
心里这么想,身体却没挣扎,不尴不尬地随她们拿红绳里三外三地捆,又十分顺从地被抬着扔上了一顶红软小轿。
秦桥扪心自问,虽说在她和庸宴的风月之事上处理得不是……特别妥当;但这些年来,他二人作为辅政大臣和守边大将,两人在政事上的配合却从没有过差错。
她并不欠他什么。
因此即便被裹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并不认为庸宴会对她怎样。
她一路都被蒙着眼,但此人做过好些年的妙都浪荡子,就算化成灰了,飘着也知道自己人在哪里——
她揣度此处便是前些年瓷学给庸宴置办的宅子;
大都督常年守边,就连年节都不回来,只怕自己还是这大都督府的第一位住客。
“这贡缎一股子大内库房的味儿……”秦桥被放置在一处床榻之上,她闻了两下,就知道这是连夜从皇宫调出来的缎子赶制的被褥,一句话还没说完,眼前天光乍现——
是老嬷嬷将她的蒙眼布撕下来了。
“我等就送到这了,秦姐儿。” 老嬷嬷:“上面交待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