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片刻就睡了过去。迷蒙中,她感到那只为她揉按的手要离开,就猫扑蝴蝶一样把他按住。
她睡懵了,抬头看见庸宴的脸:“宴哥,去哪儿?”
恍惚间还是几年前,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
然而怎么可能呢?
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伤害,那么多的隔阂,温软的过去不过是吉光片羽,西南凛冽的风和寒彻的夜,早已将他们彻底分隔。
“秦奴,放肆。”他说着狠话,放下人的手却很轻:“睡你的,我出去打个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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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庸宴并不是每天都会去禁军大营,事实上,禁军有自己的办事衙门,那才是他日常办公的地点。大都督的生活规律又刻板,卯初上朝,巳正退朝,午时二刻在内宫和众位大人一起用午饭,脑子里面就好像装着一个滴漏,到什么时间就做什么事,时刻从无偏差。
这种规律甚至变态到了禁军衙门将他的出现当做时刻表的地步。
这也同时导致庸宴成为了大荆建国以来最容易被蹲到的将领——
“大都督!您来了!”穿金戴银的小青年在禁军府衙前对庸宴鞠了个躬:“我叫花成金,是您的副将,前些天陪夫人回乡省亲,刚进京就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