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从海螺里面一字一句沉沉地传出来——
“宿绵,你、死、定、了!”
薄暮:“……”
一炷香后,薄暮和宿绵就被守境者一人一个架到池宴面前。
守境者面无表情朝池宴躬身行礼后退下,诺大的殿宇,只剩三人僵持的尴尬局面。
薄暮听着莲池水流潺潺的声音,看着一袭黑袍,神色阴沉地跪坐在莲池边摆弄草药、比画作更为俊美无涛的美人。
却无心欣赏。
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挪了挪脚步靠近宿绵,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二哥,这就是你说的,进入云亘境最简便的法子?”
宿绵轻笑:“是啊,既不用费力打开结界,又有人护送,何乐而不为呢!”
薄暮:“……”
二哥果真是能人。
宿绵无视池宴的黑脸,拉着薄暮在他面前惬意地坐下。
从小案上拿起两个晶莹的琉璃茶杯,轻轻一翻,十分自来熟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和薄暮倒了杯茶。
薄暮觉得,她二哥能活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约莫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池宴冷冷抬眸瞥了一眼。
宿绵的茶杯还未碰到唇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