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屋内只有一根烛火轻轻摇曳,夜风透过未关紧的窗户溜进来,掀起床幔轻纱飘扬。
微弱的银光忽然如月华星辰般,从窗外点点洒下,须臾在安静的屋内缓缓凝成了一个人影。
昏暗得只有轻轻酣睡声的屋子里,倏尔传出一道微弱的叹息声。
池宴轻手轻脚地上前撩开帷幔,垂眸便见薄暮正抱着那盒蜜枣睡得香甜,无奈摇摇头,伸手要将它拿走。
抱着这么一个盒子,她不嫌硌得慌么?
窗也没关,夜风这么凉,也不知好好照顾自己……
只是,他指尖才碰到锦盒边缘,薄暮像是有预知般,察觉有人要同她抢怀里的蜜枣,顿时眉心微蹙,半梦半醒中,将盒子抱得更紧了。
池宴失笑,修长的手指在她眉心轻轻一点,床上那人便瞬间卸了力气,手中力道不由得松了松,须臾沉沉睡了过去。
他将那盒蜜枣从她怀里缓缓取出,轻轻放在床头的桌上,又施法将窗户关好,才悄然离开,屋内只有淡淡冷香氤氲缭绕,暗示着有人来过……
而梦境中的薄暮却没有现实那般安稳——
她站在荒芜的土地上,惊疑地看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红衣女子。
随着面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