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们这种几乎被外界遗忘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没有人会追究下去的。
如今,无论魏霁是否赶她走,她跟从前已经不一样了。
深夜的晚风有些冷,马上就入秋了,空气里也不再弥漫着闷热。漆黑的夜空下唯有几盏廊间的宫灯还亮着,沈容倾在耳房里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让月桃扶着往寝殿的方向走。
外间就留了两盏灯,沈容倾即便隔着缎带,也明显感觉到了屋中的昏暗,整座寝殿一片沉静,那人应是已经睡了。
身边的月桃又开始紧张,沈容倾也不想难为她,便像上次一样让她先行退下。
况且魏霁已经睡着了,她悄悄将缎带解开,应该也无妨吧?
沈容倾听着月桃关上门越走越远的声音,抬手悄悄摸上了缎带的边缘。
一道低醇慵懒的男声蓦地从不远的地方幽幽响起:“将婢女都支走了,你打算怎么走过来?”
沈容倾抬起来的手一僵,停顿了两秒随即改为将鬓角的碎发轻挽到耳后。她这一套动作做得还算是顺畅,乍一看觉不出什么端倪。
事已至此,沈容倾只好硬着头皮开口:“臣妾昨日走过一遍,今日已经将路记下来了。”
魏霁斜倚在榻边,狭长的丹凤眼微抬